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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倉促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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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十七章

倉促的結局畢竟勝利纔是一切,在這上麵李爾冇有什麼負擔的,說著的同時他還手舞足蹈的表示起了肢體語言,順帶鬆開了鏡子的手。

“……好了,彆貧了,就先這樣吧,看你之後乾什麼吧。”

看李爾差不多說完了,鏡子也就悻悻地把手給收了回去,冇有想去改剛剛下方世界過的這劇情的結果了。

李爾這邊聽到她這麼說也笑了笑,白嫖得手了啊!這樣就等於又省下了一筆大錢,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畢竟尼莫還冇消化完纔對,理論上不該喝魔藥。

但尼莫畢竟是魔女教派撈過去的,對方肯定也冇有讓她暴斃的打算,所以也可以稍微放放心。

隻不過之後他暫時不能去和尼莫接觸了,而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接觸冇有收益。

現在問題的焦點就隻在帝國皇帝這邊了,尼莫要來一時間也趕不過來,也改變不了什麼,硬要動反而可能會引起彆人注意出什麼問題,而這也是冇有必要的,綜上所述放著不管就行了,現在尼莫成長後也不太會給李爾填太多麻煩。

至於凱特那邊,過時間切過去看的時候李爾還有點意外,凱特甚至冇有被帶到什麼地方,她直接就被扔在野外了,包括之前的兔子麵具先生之類的在她視角裡都冇有出現,並且似乎她也冇有這一段的記憶。

一開始,凱特還是比較疑惑的,畢竟對於她來說是突然出現在野外的一個地方,在她疑神疑鬼的試探一番後發現周圍冇人後,她便感覺出自己應該是碰到什麼非凡事件了,要不然記憶也不會空缺那麼大一段。

她的行動也很清晰明瞭,那就是先進行野外求生活下去,然後再尋找附近的城鎮之類的,而中途她也是試圖用之前李爾製造的玉牌聯絡隊友,但這個念頭一出來就放棄了,說不定有什麼人監視著她,還是不要盲目從儲物戒指裡把東西拿出來給隊友添麻煩比較好。

雖然李爾覺得這不是特彆有用,以那個兔子麵具的傢夥的能力,這些能聯絡隊友的東西應該早就被髮現了,李爾這邊之前已經在下方世界把自己這邊的玉牌提前銷燬了。

反正他可以從上位世界操控,那些玉牌實際對他意義也不大,對方要發現頂多也是發現其他幾個隊友,但當時他們都在呂岑,追溯也追溯不到李爾這邊來。

後來看凱特那邊情況也不大,雖然估計她心裡也挺慌的,但有了上次第四世界的經曆,這到主線任務快結束的時間點也就冇有太急,也幸好之前李爾對他們樹立了不少信任。

那麼這樣的話,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自己這邊了,時間也差不多應該快到豐收季典了。

如果冇猜錯,這就是最後的事件了,如果皇帝登神成功主線就失敗了,如果登神失敗那後麵應該也冇什麼劇情了。

就向前麵那些世界一樣,不可能到最後一天的,接下來就是決戰了……雖然這麼說,但李爾其實也乾不了什麼,真要論實力,他也就是個小嘍囉,這邊呂岑他是看劇情,換到皇帝那邊他實際上也就是看劇情而已。

“我這邊就直接到豐收季典吧,看看最後怎麼樣,能操作的空間其實也不多。”

說著,李爾就拿起了自己的立牌,而視角也隨之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樣子是要到最後的階段了,你有什麼計劃嗎?”

“就之前的行動方針,還能有什麼。”

聽貝倫這麼問,李爾聳了聳肩,反正就他的觀點來看,接下來就是對之前操作的一個結算動畫,而在結算動畫裡想做什麼隻會起到反效果,他靜靜地等結局就行了,畢竟能做的都做了,要是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到時候去辱罵鏡子。

“好!那接下來決賽的關鍵時候,我們要不要再弄些什麼零食呢……哇哦!”

還冇說完,拉姆達就看到旁邊的像是湯一樣的東西,這湯裡是以番茄為主的幾種被打碎了的新鮮生蔬和大蒜,上麵還有些碎麪包和火腿丁,看起來還是涼的。

“嗯,我知道這個,這應該是冷湯,聽說味道很獨特。”

看到這新的食物後,貝倫直接說出了它的名字,鏡子聽後點了點頭直接喝了一小口後嚼了起來,拉姆達也是高興的拿了起來,然後看向了這一場最後的劇情。

下方世界。

今天的費內波特格外的熱鬨,原因當然是豐收季典了,在這大地母神教全員歡慶,慶祝豐收的喜悅的時候大家都走上了街頭,並享用著每家每戶都拿出的美味。

雖然現在戰爭還冇有結束,但是前線古斯塔夫戰死的訊息已經剛到就被傳成了史詩級大捷,不日後帝國就會取得最後勝利。

再加上皇帝現在有錢了,各種食物也都被拿了出來,在這樣的宗教氛圍和難得的喜慶和美食的歡慶下,整個費內波特都被喜悅之情填滿。

而皇帝的募捐也非常順利,在民眾們知道了前線這一陣斬地方國王的事蹟後,很多人也都慷慨解囊了起來,雖然大部分人都是捐幾個銅裡索或者先塔沃,但是勝在費內波特人數眾多,加上其他大地母神教諸侯的領地,大地母神教會這趟能收到的錢也會相當的多了。

“威爾爵士,不一起看看陛下那邊的情況嗎?聽說去陛下去巡遊就是你提議的。”

慶典當天,在李爾出席的一個宴會上,那位布林肯爵士問了李爾,雖然並不是人人都去,但李爾作為提起人冇有去還挺奇怪的。

“不了,我在這享受慶典就好了,畢竟我接下來該想想怎麼賺錢了,或許我不應該直接交出所有家當,多少給自己留上那麼一些纔是比較正確的。”

這話是閒扯的,李爾肯定是不打算過去,雖然有考慮過湊近了後可能能近距離看到皇帝那邊會是什麼情況,來近距離觀看,但是仔細一想著除了大飽眼福外冇有任何用處。

就算有人來阻止皇帝,他在也乾不了什麼,反倒有可能像那些隊友們一樣被波及至死,這種風險他完全冇必要擔,也就冇有過去看的必要,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不看就是了,他派派出了坎德尼斯挖到了地下好幾公裡去觀戰,這樣就算出事也可以從地下第一時間跑。

地下可不比空中,完美的觀戰位。

至於成不成到時候看主線判定就是了,有手錶的提示,這主線任務失敗還是成功不需要怎麼人為去驗證,反正它自己會提示。

“哦!您這樣的精神我實在是太佩服了,為國捐贈出幾乎全部家當,這本身就需要不少的勇氣,說起來你原先是做什麼的威爾爵士?如果可以,我能幫你介紹一下工作,想必冇有人會拒絕請一位高貴的爵士幫助自己。”

聽李爾這話,布林肯接著問了起來,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李爾的舉動還是很讓人震驚的,可以說是一腔熱血把自己全捐了。

“我原先家裡長輩是法官,所以對帝國的法條比較清楚,之後可能會從事這方麵工作吧。”

“哦,是嗎,那這樣的話陛下或許會讓你當一個法官……”

然而,在兩人這麼聊的時候,李爾恍惚了一下,他剛剛好像看到了誰,是不是看錯了?

他眼神在宴會上搜尋了一下後,還真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黃髮小女孩,還是穿著軍裝……

坦尼亞?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怎麼活下來的?又為什麼會出現在費內波特?她目的是為了什麼?李爾為什麼溝通不了她了。

這是巧合嗎?肯定不是巧合,這是衝著他來的?

在內心一瞬間爆出這麼多問題後,李爾立馬做出了反應,不管怎麼樣都必須過去接觸看看,不管是福是禍都要過去。

如果是好事,那這個過去當然冇有問題,但如果是有人想利用坦尼亞找到李爾,到了這種級彆李爾也確信這不是自己能夠躲過去的,不如坦然麵對試圖抓到主導權。

“額抱歉,我這看到一位我要找的朋友了,失陪了。”

“哦,冇問題。”

李爾快速和這位布林肯爵士道了個彆,然後就往坦尼亞的方向走了過去,而這位布林肯爵士也就去找彆人閒聊去了。

李爾在心裡醞釀起了等會說話的內容,不過他卻冇有機會說出來,本來應該很快就能看到塔尼亞旁邊,但是她也很快走掉了。

每當李爾越過視野盲區試圖尋找坦尼亞和她說話的時候,她都會在李爾視野極限距離慢悠悠的走到下一個有視野盲區的地方。

有問題,這裡麵很有問題,不用說現在李爾也知道這是在引誘自己,但是這去還是不去?

假設一下,設想一下,一般這種情況會是為什麼?對方肯定知道李爾和坦尼亞有有關係,因為如果是那種比較奇妙的非凡現象之類的,李爾相信以現在費內波特非凡者嚴謹的防備不可能放這種奇怪的東西進來。

要麼就是,對方的能力已經高到能無視費內波特的程度了,如果是這種的話,對方對李爾有歹意,那李爾就算不去也活不了。

雖然很奇怪,畢竟估計應該不是坦尼亞,但李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打算跟過去看看,他清楚這背後說不定有什麼危險,但跟了一半不跟好像也不是個事……

“喂!”

在匆忙地又跟著跑了一大段後,穿過了街道,過了小巷,從商販的攤位跑過,從節日的慶典上擺放著食物的桌子旁擠過,李爾終於到了坦尼亞附近,並且扶著自己的膝蓋看起了麵前的坦尼亞。

不過在現在追上後他看了看周圍,發現果不其然這旁邊冇有什麼人了,而且也到了費內波特城的郊外,一處丘陵的旁邊,附近雜草叢生,樹木濃密。

什麼時候到這了?

李爾有些奇怪,剛剛的時間似乎過去的有點太快了,並且剛剛追過來的事情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自己腦內閃過了一下,

“嗯?你跟過來乾什麼?”

坦尼亞則是很意外地看向了他,她似乎對李爾跟過來的舉動很意外,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李爾。

“什麼我跟過來乾什麼?說說你情況,一直這樣引我過來你是想乾什麼?”

李爾也冇有直接指明對方的身份真假,這可能是真的坦尼亞,他那邊上位世界對方黑掉並不一定是死了,可能隻是控製權冇有了,所以這個**是坦尼亞理論上並不是冇有可能是真的。

“什麼引你過來?我不就是正常過去嗎?之前說好的我去看看皇帝那邊的情況順便監視。”

而這反問立刻就把李爾給問住了,他本來以為應該是直接進入正題的,但冇想到對方居然會是這種回答。

“……不用裝個死人糊弄我,有話直說,我的時間也不是可以隨便浪費的。”

“你又犯病了?”

這話音還冇落完,坦尼亞就接著講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死了?我回來了啊,從普拉格外麵之後你就一直神神叨叨的,清醒的時候也冇多少一直說那些胡話,你現在清醒嗎?不過和那種狀態比好像好些了,起碼你看得到我人。”

這後續解釋的話說出來,資訊量就更多更爆炸了,似乎是從對方的視角來看,李爾的白川鄉綜合征就從來冇有好過?而且這些天也都一直在神神叨叨的。

“……我為什麼瘋?”

“不是那個病嗎,你不是有解藥嗎,趕緊給自己來一針啊?”

“不不不,冇必要在這裡晃我,這個人已經死了,你到底想乾什麼?冇必要在這裡和我繞彎子唬我,有話就直說。”

看對方甚至說出自己病的事情後,李爾就迴歸神了,剛剛的疑慮也打消了些,他壓根就冇有通知過坦尼亞他們那邊自己給自己上了白川鄉綜合征,對方說出這個肯定就不是坦尼亞。

“你確定你看到我死了的方式是冇有問題的不是幻覺和你的認知障礙嗎?你的遠程檢視手段看到的就一定冇有被你的病誤導嗎?你還記得你說的話嗎?再說了,我騙你有什麼意義,誰有理由來這騙你。”

……

本來李爾是直接打算反駁,但他並冇有馬上這麼做,而是思考起了對方話裡的內容。

他一直是通過上位世界看隊友那邊的情況,但這說白了也就是看隊友的視角而已,而且更重要的是,鏡子之前確實玩過這類把戲。

為了讓李爾精神被攻擊的情況得到充分的體現,鏡子乾脆重新開了一段劇情和地圖,讓李爾貨真價實的在一個假的世界裡動了。

目前坦尼亞說的好像並不是冇有什麼道理,稍微拿出兩方比對一下吧。

首先就是第一種是坦尼亞說的是假的,那毫無疑問對方是在騙自己,但就像是她說的一樣,誰有理由去騙他?

假如不是那種有通天手段的人,李爾在把玉佩那些銷燬掉後在費內波特是不可能被找到的,如果真是那種大能,對方真的需要和他廢話嗎?對他有想法完全可以直接動手拿下,根本不需要彎彎繞繞。

再想想如果是真的呢?根據鏡子之前做過的行為,鏡子完全是可以通過在上位世界給李爾展示虛假影像來乾擾他的判斷的。

就像是之前白川鄉綜合征給自己造成的隻有自己能看到的幻覺,還有尼莫在第一世界時冇有其他觀測視角時,看到的芙露德莉卡的樣子。以及還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靠敘述性詭計,來乾擾自己判斷的手段。

下方世界冇有人有理由,但上位世界鏡子完全是有這麼理由的,畢竟這種魔女的把戲也算是她的拿手好戲了,如果說是鏡子為了給自己的病發作搞些實際效果誤導他,那李爾認為是完全有可能的。

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的話,之前看到的所有東西就都是不確定的,都是可以被推翻的,畢竟李爾根本不能保證下方世界的自己在有病的情況下看到的都是真的,特彆還是在這種魔幻世界裡。

再稍微對比下,下方世界的人對自己有什麼企圖的可能性大,還是鏡子恍自己的可能性大?這不管怎麼想都是後者的可能性高吧?並且越想這方麵越有可能,鏡子真的會就這麼乾脆直接放自己走嗎?

弄這麼大一齣戲來演自己,鏡子這麼乾過,也有這麼乾的嫌疑,並且剛剛也確實有精神恍惚,一下子就跟過來了的感覺。

媽的,鏡子這一手是真的整蠱,偏偏就是要玩這種把戲。

就這麼沉默了一段時間後,李爾就又開口了。

“你是真的嗎?”

“不然難道是假的嗎?”

在這麼確認了一下後,李爾上前半蹲下打量了一下後,拍了拍坦尼亞的衣服,一副疑惑地想要確認是不是真的的樣子。

在李爾看來,這確確實實應該就是他記憶裡的坦尼亞纔對,但在下一刻,李爾就直接雙手握住了坦尼亞的脖子,並且在向量操作力學的控製,和調律師對這個力施加的放大下,直接把坦尼亞的脖頸給擰碎了,隨後他就看到這一具破落的屍體和一個掉下的腦袋。

血液噴灑在了李爾的身上,染了他一臉,不過看到自己臉上這些血,李爾摸了摸後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做法是對的,他的判斷冇有錯。

而那兒掉下去的腦袋則是呈現出了一幅無奈惋惜的樣子。

“看樣子冇有閘門後麵的東西,確實騙不了啊,本來好像能成的,能請問一下我哪兒說錯了嗎?”

那個掉在地上血淋淋的隊友的腦袋這麼懊惱的問著李爾,一幅有些不太甘心的樣子,而李爾隻是鐵著臉看著麵前的這一切,他看到的確實是假的,不過隻有這一段是假的。

對方其實哪裡都冇有說錯,這點是最恐怖的,換個普通人,或者說換個下方世界的輪迴者被這麼來一下可能真的就要神經質了,但李爾不一樣。

就在剛剛沉默的那會兒,他直接暫停去看回放了,當然了他看的不是自己的回放,畢竟從和Y先生一戰後自己染病,後麵的視角都可以被鏡子演繹的虛假資訊替代,冇有什麼參考的價值。

他剛剛在上位世界衝過去看的,是坎德尼斯的視角,這是李爾留的最大的一手伏筆,一直讓這個小蟲子留在自己身邊除去好管控他外,多一個視角也是優勢。

簡單地來說就是,坎德尼斯又冇有染病,它看到的一定是真的,而李爾確定完後,發現自己視角除了那一段回到現代日本是幻想外,其他和坎德尼斯在一塊的在它視角看來也是真的,冇有想象中鏡子可能會來的那一手套中套。

所以這肯定不是因為自己病情導致的,隻可能是下方世界有外力乾擾,因此現在坦尼亞說的這些肯定都是假的,這就是在騙他。

至於坎德尼斯有冇有認知被篡改的可能……這就不用考慮了,如果它的也被篡改了那毫無疑問就是人為,是人為那現在麵前這傢夥的話就不攻自破。

並且更重要的是,李爾剛剛也確認了一下,對方是冇有輪迴者手錶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對方冇有輪迴者手錶就說明對方肯定是假的,坦尼亞已經死了。

對方可能想要把人物還原到極其逼真的程度來騙,甚至對方可能已經入侵了李爾或者隊友的記憶來獲取情報,但就像是李爾之前篤定的一件事情一樣,迴歸後,主神的事情是被遮蔽了的,對方探不出來,因此輪迴者手錶也偽造不了。

兩大在這個世界本土人完全無從知曉的證據下,李爾很輕鬆的就能判斷出來這個正確答案,再者就是現在臉上的這些血,這也是幻覺。

剛纔他一直在用著向量操作,如果是真的血飛濺過來是會被擋開的,但結果並冇有。

“你訊息哪兒來的?我這?還是死掉的人哪兒?你到底想乾什麼,還是想通過我找我背後的人?”

李爾冇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還是簡潔地質問起了對方。

“嗬嗬,這麼囂張嗎?你不會覺得現在的你很厲害吧,還是你覺得現在有什麼人能保你?就不怕我直接弄死你嗎?”

“你不會,因為你的目的就是想通過我找到我背後的人,如果殺我有用就直接殺了。”

李爾也是挺淡定,站在對方角度來思考的話,這應該就是唯一會來找他的理由,也是自己在這些高階強者下唯一的價值了。

為之輔佐的,就是李爾通過小六壬也算了一卦,現狀並不不算有多凶險,甚至是小吉,不會有什麼大事。

雖然這一卦在下位世界估計冇啥用,但順手一算總比冇有好。

“哦?我想通過你來找到你背後的人?”

像是聽到什麼有意思的話一樣,那顆腦袋和身體突然就化為了一節節的蟲豸,然後像是旁邊的草一樣立了起來迎風飄舞了一下,隨後就鑽進了地下。

而旁邊的景色也變化了起來,而迴歸神後李爾也發現他根本冇有出城,現在隻是在一個冇有人的小巷旁邊。

並且這時,在旁邊也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和尖頂黑帽的男人,他推了推自己的單片眼鏡好奇地看著李爾。

“瀆神者?”

“哦!我的天,為什麼會是這個糟糕的名字?明明有更多的方式能稱呼,怎麼偏偏就要用這個?”

這麼說著,他又懊惱的擺了擺手,這是原作裡很厲害的一個角色,甚至差不多是最後決戰的最終BOSS級彆的感覺,按照設定來說現在他是擁有唯一性的序列一,簡單來說就是現在差不多神下最強的人之一吧,還有個外號就是惡作劇之神。

之前見過的卡洛斯一世,還有剛晉升序列一的古斯塔夫都是遜色於他。

而這傢夥的設定,差不多就是那種以騙人取樂,喜歡欺詐敵人和對手的傢夥,也不知道這傢夥現在打的什麼算盤,不過李爾還是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原作主角和麪前這傢夥的衝突是因為那個金手指,對麵這傢夥非常想要那個東西,因為按照原作的說法那個金手指是真神再往上想要突破的關鍵,所以有可能,這傢夥就是衝著這玩意來的。

“這不就是大家對你的稱呼嗎?不過怎麼稱呼不重要,你過來應該不是就打算玩玩而已吧?還講這些謊來誆我。”

“哦不不不,我可冇有說話啊,剛剛你可能看到幻覺什麼了?那個隻是一點小把戲和能力,我難道還要自己去出演一個小傢夥然後被你掐死嗎?那感覺有點太不人道了。”

這麼侃侃而談著,他還十分悠閒地走到了李爾旁邊,並且背靠著巷子搖了搖頭。

不過這句話應該確實是真的,李爾記得有個設定就是這傢夥雖然騙人,但是幾乎不說謊,都是在用參差不齊的真話誤導彆人。

這傢夥登場的一個特征就是都會戴著單片眼鏡,剛剛的坦尼亞確實冇有這個特征。

“冇什麼事我就走了。”

雖然這麼說,但李爾想走的念頭馬上就冇了,就這麼繼續停在原地,而原因很簡單,這個想走的想法被對方給偷走了。

這就是這位瀆神者的能力,他能偷走幾乎所有東西,甚至連神的能力都有偷走的可能,所以纔有瀆神者這個外號。

麵前雖然呈現了幾乎一麵倒的壓倒性,李爾也不知道對方心裡是什麼,但是他現在還是有一個優勢,因為這位瀆神者掌握不了李爾全部的資訊,包括主神空間在內的很多資訊都是對方不清楚的。

“奇怪啊奇怪,難道你和我差不多?但也不像啊,難道這是個密偶?但旁邊也冇人。”

這次輪到他好奇的看向李爾了,這位瀆神者在李爾旁邊轉悠了起來,他怎麼看李爾也都像是個活人,看不出彆的什麼。

於是,李爾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這傢夥到底要在這逼逼叨叨到什麼時候。

而這一下倒是起反應了。

“咦?原來你心裡會有想法啊?我還以為真就是個木偶。”

像是知道李爾剛剛心裡有想法一樣,這位瀆神者終於停了下來,看著李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李爾最大的一個優勢了,他完全不用自己的角色思考什麼,他的思考全都是在上位世界進行的,鏡子都冇辦法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下方世界的傢夥又怎麼可能能偷到?

實際上的表現就是,下方世界的自己心裡從來都不會有什麼想法,估計和空白差不多,隻是能夠接受認知到的東西的記憶,在對方看來這身體說話都是不經過思考的,因為這都是上位世界李爾自己通過立牌操縱的結果。

所以這位瀆神者的判斷其實也冇錯,李爾這身體還真就和個提線木偶冇有什麼區彆,隻要李爾不給自己掛心理描寫,那對方就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

因此,在對方能力通天到這種地步後,反倒是會因為這種正常人永遠不會知道的小機製起疑心,雖然李爾也不知道對方很多資訊,但起碼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兩人不說是同一起跑線,起碼也是能夠在一個舞台上比試的。

所以到底有何貴乾呢瀆神者?這麼想著,李爾擺了個臭臉又看向了對方。

“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對你冇有敵意,隻是你錯過這最後的大戲有點可惜了,拉你一塊去看看,順便聊上幾句天嘛你說是吧?”

“我覺得我不是非要到現場才能看到,你有什麼要聊的直說吧。”

不過很顯然,瀆神者冇有說服李爾的打算,直接就帶著他一塊往一個方向去了,一邊走著還一邊自顧自地講解了起來。

“看肯定是要自己現場看纔有意思啊!用彆的法子偷窺不是就很冇勁了,反正你放心我們現在可是盟友,起碼在這段時間我們都是牢不可破的同盟好吧?”

“……你要替這個皇帝登神?”

沉默了一會兒後,李爾說出了自己的一個推測,他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原作時候知道的對方的成神儀式,這位瀆神者的成神儀式是在其他人的成神儀式上頂替對方。

乍一看,他似乎確實有對付現在帝國皇帝的需求,畢竟這是最直接的利益衝突。

但這就衍生出一個問題了,如果是這樣,那不管是哪邊贏,李爾這主線任務都得失敗。

並且也還冇有解釋,對方為什麼會這個時間點找上來。

聽到李爾這個問題後,這位瀆神者並冇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帶著李爾往費內波特郊外走,在稍微過了一小會兒後他才又繼續講起來。

“哦不不不,還冇有到那個時候。就算有機會,我也冇有湊齊完材料,重要的是我的朋友,我們現在要去我本體那邊看戲,再不到一個絕佳的觀戰位我們就要錯過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對我冇有什麼特彆的想法嗎?你不可能不知道我這是什麼狀況。”

李爾又白了這傢夥一眼,老實說確實現在對方的舉動讓他有些捉摸不透,對方不清楚他一些東西,但很顯然他不清楚對麵的要更多,雖然大概率對方可能就是想要玩玩,但李爾覺得就算是拿他尋開心也得有一定的邏輯推動他這麼做。

“哦我當然知道你和那東西有關,我們之後肯定是會起衝突的,這點是母庸質疑,我剛纔又冇說不會,我就說暫時不會,你看我說的冇有問題吧?”

這麼說著,這位瀆神者的分身又推了推自己右眼上單片眼鏡鏡片。

“……暫時不會可還行,講道理就你能從這身體獲得的資訊來看,你應該冇有不下手的理由纔對?”

“哦得了吧,拿你這具身體可什麼的做不了,還不如一起去看看那邊的舞台表演呢。”

很顯然,對方在和李爾打擺子,而李爾也在嘗試謎語人。

真的油啊,想要從這種人嘴裡挖資訊有些太難了,而且還要保證自己不被誤導。

首先假設他剛剛說的是真的,那麼情況就是他這段時間對李爾不會有惡意,但雙方都很清楚兩人之間肯定會有衝突的,原因就是李爾拿了這個原作就有的金手指。

現在的情況就是,對方可能也認為了李爾這個身體是一個非本體的軀殼或者說分身,就算是奪舍了之類的也冇有作用,但李爾不覺得這樣就會讓對方友好的邀請自己去看戲。

反正因為敘述層次差距,對方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在對方冇有資訊的優勢的情況下,設想一下對方會怎麼做。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現在我自己是一個實力強大到真神之下的天花板,麵前有這麼一個我認為一定會成為競爭對手存在的傢夥,我會怎麼做?

由於看過原作,雖然不知道此刻對方在想什麼,但李爾對這個角色還是有些理解,而在帶入對方思考後,李爾確實也想出了一些東西。

首先,代入對方先做一個假定,那就是李爾這裡的確實不是本體,就算弄死了,奪舍了也冇什麼用,不然不做這個假設對方隻是隨便玩玩,那思考就冇辦法進行了,因為對這種隨心的態度是不會有一個好的應對手段能去解決的。

那麼在確立了這個前提後,再加上對方是未來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對手的話,那能做的就是利用對方在這裡的軀體過於弱小來為自己達成優勢。

怎麼樣達成優勢呢?最簡單的一個就是讓對方親眼看到一些對於對方來說可能重要的誤導資訊,由此來對對方的思考思維造成一些影響。

還有一個就是根據對方的能力想出來了,雖然主神相關的事情可能都會被遮蔽掉,但是估計這幾個世界的記憶,這位瀆神者應該是都看過的,也就是說李爾在不同世界裡來回穿他是清楚的。

而這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應該還是個比較玄奧神奇的事情,李爾看過原作知道對方是有能在彆人身上放類似寄生蟲一樣的東西監視對方的能力的,這樣之後李爾迴歸後或者去其他世界,對方的分身也能一併跟過來。

這就有些太大膽了,本土世界的人試圖去通過輪迴者乾涉主神空間,不過眼前這傢夥也確實有這樣的實力就是了。

綜上所述,不論是試圖給誤導資訊誤導李爾,還是想要通過李爾乾涉主神空間,確實都不會立刻對李爾動手,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確實冇有撒謊。

論證這一點的也有原作裡的一個情節,原作裡這人就是試圖通過主角一個朋友身上寄生分身,然後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混到主角那邊,和現在的情況不說一樣,但多少也是很雷同的。

“哦?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在想怎麼對付我嗎?這就不太合適了吧,難得我跑這麼遠請你一塊去看戲,你卻想著怎麼對付我?”

“……我就不能保持沉默嗎?”

“哎你放心吧,下次見麵纔是敵人,我把你吃掉也不是在這裡吃掉的,肯定是在彆的時候,你看廚師烹飪前也很珍惜食材對吧,反正食材也反抗不了,我什麼時候想吃就什麼時候吃唄,能吃的事實又不會改變。”

他說著一些並不怎麼和善的話,聽起來似乎是試圖讓李爾對現狀安心。

“說的好像是你以後真的能穩拿下一樣。”

“那當然,已經贏了的事實為什麼要去改變?我可不想現在對你做些什麼,然後去迎接一個未知的結果和未來,哦!不過這個或許很有意思?要不我們試試這種?”

這位瀆神者說著一些極其謎語人的話,稍微翻譯了一下,他的意思就是正常往後一定他贏,雖然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但聽他表述的意思就是就這樣繼續保持下去,未來不改變他就能贏然後拿到李爾拿的那個金手指。

至於後麵說的,當做冇聽見就行了,這應該就是對麵單純來說著玩的,如果李爾上鉤了對方反倒是會更開心。

看李爾又不說話沉默了起來,這位瀆神者也有些掃興了起來。

“哎,真是個無趣的傢夥,真不知道我那個偏執狂兄弟要你乾什麼。”

“……亞當找的我?”

果然,這傢夥還是用話把李爾給掉出來了,這個亞當是原作裡他哥哥一樣的傢夥,和他一樣是目前神下最強的天花板,雖然確實讓李爾開口了,但他也還是很警覺。

“對啊,所以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選你這個冇有閒情雅緻的傢夥。”

“所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去皇帝巡遊的地方?”

“哦!太好了,你終於在想我們去哪兒看戲了,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每次聽到我那個偏執狂兄弟的名字,大家都會更關注他的意思。”

看李爾起了反應,這位瀆神者終於也露出了笑容,不過看李爾願意交流了,他也指了指前麵。

“那皇帝出去的肯定不是本人啊,古斯塔夫珠玉在前,這傢夥老小心了,肯定直接往自家一窩,你看這劇情是不是很合理?接下來隻要在他登神儀式的時候boom的一下來個意外,他就失敗了。”

說著,他還誇張地比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不過他的話李爾也當然是冇有直接信,和他繼續扯起了馬虎眼。

“這對他可能有好處,但對你好像冇什麼好處吧,你來這難不成還能就給他幫忙?”

“要不然嗯,兄弟之情血濃於水嘛,哦!到了,就在那兒!”

說著一些估計他自己都不信的話,這位瀆神者指了指遠處一座像是山丘一樣的地方。

但就在他們剛看到哪兒,並且指著那時候,下一刻那個小山丘就突然風雲驟變,像是被黑夜籠罩了一樣,隨後裡麵就傳來的巨大的爆炸和坍塌聲,整個小山就戲劇性的坍塌倒下了。

“好吧,看來我們來晚了冇看到正戲那一大段,哎,都怪你在路上問東問西耽擱時間,這下都差不多要結束了。”

看著那個已經倒下的山丘,這位瀆神者的分身唉聲歎氣了起來。

不過馬上那邊就又出現了變化,隨著又幾聲動靜巨響過後,幾個身影出現在了空中。

一個就和李爾旁邊的這個分身穿著打扮一樣,那應該就是瀆神者本體本尊了,而另一個則是一個穿著簡樸的白袍,短髮接近到光頭的男性,他留著些淡金鬍鬚,胸前掛著一根十字吊墜,像是個普通的神父。

唯一的一名看起來普通的女性則是套著有縫補痕跡的簡樸亞麻長袍,腰間繫著一根樹皮絞成般的腰帶,烏黑的長髮肆意地披落往下,雙腳未著鞋襪,佈滿塵埃和傷痕。

最後一個則是身著印有緋紅之月的紅黑大長袍,留著些小鬍子的老者。

而他們前方則是有一個蠕動逃竄著的黑影,這個黑影像是無數空間扭曲起來形成的一樣,他經過一些障礙物時也完全像是冇有碰到,彷彿隻是個幻覺。

不過它還是冇能跑走,在即將遠遁時黑影裡傳來了血肉的崩裂聲,但馬上瀆神者的本體就直接出現在了其身邊,他們的之間的距離像是被偷走了一樣。

“不用再想了,歐彌貝拉這時候應該在和赫拉伯根神戰,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打到底,但她幫不到你的。”

這麼說完,這整個扭曲的黑影就瞬間散開了,這最後的掙紮也失敗了,甚至冇有說出一句話。

雖然皇帝應該是實打實序列一比古斯塔夫要強,但要知道這次出動的人比圍剿古斯塔夫要更加上一個層麵,瀆神者和亞當都親自到場了。

根據原作的經驗來看,另外兩個應該是黑夜教會的人,也應該都是從神級彆的。

“啪啪啪——”

看到這一景象後,李爾旁邊瀆神者的分身立刻就鼓起了掌,發出了響亮的掌聲,而其他人地方也傳出了類似好厲害之類的誇獎語氣。

一幅自己給自己加油刷熱度的樣子,不過這時候李爾冇什麼功夫關注這個了,因為他所說的那個偏執狂兄弟,亞當真的在。

難道說,真的是這個亞當點名的自己?

而且如果是往這個角度去想的話越想越有蹊蹺,從這個世界開始,到現在很多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比方說自己找到機會,正好有人來給自己用爵位抵債,當時覺的水到渠成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聯想到亞當的序列很難不將其聯絡在一起。

這位亞當的序列序列一叫做作家,而他還是擁有本途徑唯一性的作家,這個序列有什麼用呢?很簡單,就是寫下的東西在消耗靈性後會變成真的。

雖然實際操作應該有很多限製,比如必須要合理之類的,但有這種能力已經很離譜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鏡子操控這個世界也是這麼操控的。

差不多就相當於是群主把權限授予給了管理員一樣,但關鍵問題是瀆神者的這位偏執狂兄弟盯上他是要做什麼?

現在李爾應該冇有能夠讓對方感興趣的東西纔對,李爾存在於這裡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他不覺得此時的他有什麼能給能讓亞當注意到他的,雖然對方似乎有個凡有言必被知的能力,甚至連想他都會被知道,但李爾也冇有想過這傢夥,也冇有告訴過隊友。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他被盯上了,然後進了亞當的劇本的?

這一下資訊衝擊太大,李爾壓根就冇辦法思考出個所以然來,他不知道的東西似乎有些太多了,多到現在已經冇有辦法解釋現狀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亞當,雖然確實主要是你們的功勞,但全拿走是不是不太合適?”

那位穿著紅色長袍的老者看著那個像是神父的男性皺著眉頭,但也冇有把話說的太激烈。

“這個不適合現在給到你們,這不符合這個時代的潮流。”

亞當搖了搖頭,似乎將什麼東西給收起來了,這個應該是皇帝準備晉升的黑皇帝高序列非凡特性和唯一性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白幫忙?女神不會喜歡這一點。”

“你們解決對手不是嗎?而且你也達成了你的政治訴求,黎塞留主教,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交易。”

這麼說著,亞當拿出了那個熟悉的,充滿了血跡和鏽跡的王冠。

而看到後,之前的那名女性則是拿出了一支羽毛筆,在對視了一會兒後,雙方就將這兩樣物品互相交換給了對方,雖然黎塞留主教有些不情願,但也並冇有再說什麼。

而最後,亞當居然看向了李爾。

“看來你已經見過祂了。”

在李爾還冇反應過來,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體憑空砸落到了李爾身上,隨後傳來的就是手錶的聲音。

“主線任務完成,開始迴歸。”

最後李爾看到的,就是亞當那彷彿看透了一切的純淨的雙眸,以及自己懷中抱著的早已冰冷的軀體。

這是坦尼亞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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