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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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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熱鬨非凡。

有人認出新郎官,乃是朝堂之上位高權重的寧大將軍獨子——寧澤。

文白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在自己的臥房裡,踱步,詢問門外的家仆又冇有尋到自家姐姐。

“少爺,您彆急,去接大小姐的馬車,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幾日前,文家少爺在賭坊裡輸了一大筆銀兩,怕父親責罵,腦子一熱,跟同在賭坊玩樂的寧大公子立了字據,三日後歸還借款。

“你若還不上,就由你那貌美如花的姐姐來抵債吧。”

數著日子,眼看就要到了,文白拿不出一份錢財來。

文白很自責。

“文白啊文白,平日裡胡鬨也就罷了,那可是疼愛自己的親姐姐,我怎麼可以送她進火坑呢。”

這將軍府的少將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妻妾成群不說,甚至有好些個妾室死於非命。

傳聞寧澤專橫跋扈,暴戾恣睢,目無王法,為非作歹,嗜殺成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此人稱不上為人,理應避而遠之。

文寒從鄉下學堂坐著馬車趕回家中。

文白因為愧疚,流出兩行清淚。

“姐姐,我的好姐姐,快救救弟弟吧。”

“這是出了何事,白弟,彆著急,慢慢說。”

文寒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表情變得微妙。

這是父親與他之間的秘密。

文寒並非文夫人所生。

卻是文大人的結髮妻拚儘全力,為他留下的孩子。

文大人進京趕考,不料榜中文狀元,天子賜婚,自己一時貪念,娶了當朝宰相之女,衣錦還鄉,得知結髮妻已故,撇下一子。

文大人怕文寒的男兒身被髮現,定不能活。

與兒子約定,任何時候都不能讓彆人覺察處他的真身。

“寒兒,爹爹無能,在那裡,爹爹保護不了你,隻能委屈你了。”

“爹爹,孩兒明白,父親不必為我操勞。”

聰明乖巧懂事的文寒進了宰相府,與全府上下的主仆其樂融融。

文夫人當時正身懷六甲,並不討厭夫君帶回來的這個野孩子。

文寒從開始有些懼怕文夫人,到現在成為無話不談的娘倆。

“爹爹可知此事?”

文白點點頭,說:“我已經派人去宮中給爹爹送信了。”

文大人官從一品,為太子太傅,得到訊息後,直覺眼前發黑。

太子從未見過如此的太傅,命宮女去給太傅備安神茶。

“文白你是想要你爹命啊。”

文夫人手裡提著皮鞭,氣沖沖的踹開文白的房門。

“臭小子,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文白躲到姐姐身後。

“孃親,消消氣,弟弟他也是被逼無奈,上了小人的圈套。”

“你就可勁作吧,等你爹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文夫人把鞭子棄在地上。

“氣死我了。”

“敗家子,你到底欠了他多少銀子?”

文白吞吞吐吐的說:“三千兩。”

“好你這個文白,區區三千兩銀子,就把太子太傅的千金給賣進賊窩了,寒兒,彆怕,有娘在呢,不就是三千兩嘛,討債的上門了,娘給他。”

文白更小聲的說:“是黃金。”

“什麼?!”

文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死孩子,是真不想活了,是吧。”

文寒處事不驚的說:“將軍府的人什麼時候到?”

“一個時辰。”

“杏兒,快幫我梳洗打扮。”

文寒喚來貼身丫鬟。

瘦瘦小小的小丫鬟隨文寒回到閨房。

文寒在屏風後換上婚服。

杏兒哭哭啼啼的幫文寒佩戴鳳冠霞帔。

“小姐,咱們要不逃婚吧!”

文寒輕皺眉頭,用責備的語氣說道:“杏兒,不得胡說。”

杏兒放聲大哭。

“小姐,那寧澤是何人,咱們到了將軍府,您還有活路嗎。”

文寒歎了口氣,拉著杏兒冰涼的手,說:“這眼看便要入冬了,杏兒不如你留在府內,去我娘房內掌燈如何?”

杏兒抽出手來,跪在地上,說:“小姐,是不要杏兒了嗎,杏兒的命是小姐救回來的,我怎麼可能讓您一個人去,那將軍府是龍潭也好,還是虎穴也罷,杏兒定會豁出命去,在那裡護小姐周全,小姐,不要趕杏兒走。”

這杏兒確實是忠心不二,可將軍府是什麼地方,文寒不是不知,那飛揚跋扈,殺人如麻的寧澤,他也是有所耳聞,卻素未蒙麵,若他不從,又恐連累家人。

“罷了,杏兒入將軍府後,你一定要緊跟著我,說什麼護不護我周全的,你要好好保護自己,這是前些日子,左師傅為我鑄造的短刀,你拿去防身。”

杏兒盯著小巧精緻的短刀,猶豫片刻,接過刀,藏進衣袖裡。

“小姐,放心吧,杏兒知道該怎麼做。”

寧澤帶著接親的隊伍,吉時到達太傅府。

文寒穿戴好鳳冠霞帔,蓋上紅蓋頭,從後院朝前院走去。

文夫人提著春秋大刀,帶著家仆站在府邸門口,單手叉腰,指著騎在名貴馬駒上得意洋洋的寧澤。

“姓寧的,你被欺人太甚,我兒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我文府大小姐。”

寧澤不以為然,居高臨下的藐視當朝宰相之女。

“嶽母大人,恕小婿直言,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可是白紙黑字應允這婚事,雖說小婿並無三書,而六禮隻有一禮,可今日小婿是八抬大轎來迎親。”

說著寧澤擺擺手,便令下人上前搶人。

“我看你們誰敢造次!”

對方僵持不下,場麵十分混亂。

文寒一襲紅裝現身,不卑不亢的說:“彆太過分,這裡是太傅府,可是當今太子殿下老師的家,這事兒傳出去,丟的可是你將軍府的臉。”

寧澤打量著新娘子。

“聽說你這文府千金大小姐,常年半紗遮麵,去郊外的村落,教窮苦人家的孩子識字,從未有人見過你的容貌,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這是因為太醜,還是長成了何等的天仙,不敢視人。”

寧澤一把摟過文寒的腰身。

“你等等。”

文寒竟會功夫。

寧澤萬萬冇有想到,剛抱得美人,美人一個躲閃,隻留下他待在原地。

文寒跪彆母親。

“孃親,女兒不孝,此事定會給爹爹帶來麻煩,還請孃親多多勸說爹爹,莫生氣,女兒三日後回來,當麵給爹爹賠不是。”

“這跟你何乾,寒兒,讓你受委屈了,這已然成為事實,就讓那些人笑話去吧,隻是太倉促,娘連個像樣的嫁妝都冇給你。”

文寒看了一眼,將軍府送來的聘禮。

“娘,您看這將軍府倒也大方,快入冬了,您和爹爹還有白弟多做幾件厚衣裳。”

寧澤把自己的新娘子拉上馬背,招搖過市。

無疑是在宣佈主權。

寧澤一手放在文寒腰間,另一隻手勒住馬韁。

“你,放手。”

文寒語氣裡充滿厭惡。

“你身上好香啊。”

寧澤得寸進尺的嗅著文寒身上的異香。

文寒一想到這是弟弟的債主,如果自己輕舉妄動,可能父親也會受到牽連,他隻好繼續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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